來不及愛你

  題記:小時候,看著滿天的星斗,當流星飛過的時候,總是來不及許愿,長大了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卻還是來不及......

  看著那張凈如生前最喜歡的照片,我有一瞬間的失神.

  相片中的凈如才15歲,穿著整齊的校服,長頭發柔順的披在肩上,提著書包站在公車站牌下,笑容很干凈,眼神清澈明亮.

  喜歡黑白照片,彩色固然眩目,然對我來說,黑白照才是永恒.在轉身的一瞬,便永遠的定格在時光里,永遠不會改變,永遠不會老去.

  內心猶如有水流過,憂愁不著痕跡.
第一章

  凈如是鄰居家的女兒,她媽媽因為難產在生下她之后就死了.她的爸爸我很少看見,后來才知道她的爸爸是個高官,忙于工作,早出晚歸.凈如從小就是個孤獨的孩子,唯一陪著她的,就是從小帶她的保姆李媽.

  凈如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打轉.小時侯我是很煩她的.女生就是麻煩,男孩子們聚在一起騎馬打仗的時候她就穿著干凈的百裙子在一邊蕩秋千,我們的衣服都臟得不成樣子的時候就開始嫉妒她干凈的衣服.很多時候我惡作劇的把她推倒在地,看她干凈的衣服臟兮兮的我們就在一邊大笑,她總是不吵也不鬧的拍拍身上的泥土回家去.她從來不向其他女生受了一點委屈就回家向大人告狀,還記得有一次我把她推倒在地她的膝蓋被地上的石頭磕破了皮,眼見鮮血就這么流了出來,她看著我,眼里滾出了淚水,我慌了手腳,連忙把她背回了家,李媽慌張的追問她是怎么受傷的她卻包庇我說是從秋千上摔下來了.我紅了臉,從那以后我便改變了對凈如的看法.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去凈如的家,凈如的家很漂亮,有很多漂亮的家具,但是我卻總是感覺寒冷,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冷清沒有人氣,奢華卻無一絲溫暖.我開始同情她的遭遇,我家總是溫暖喧鬧,而對面的凈如卻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孤單的玩著玩具娃娃.

  從此以后我便經常帶著她,她不多話,這讓我高興,我不喜歡呱躁的女生.

  日子總是不經意就過去,我們都在時間的魔法下慢慢長大,一直我都不覺得有什么改變,我當凈如像親妹妹,經常讓她去我家吃飯,爸爸媽媽也很喜歡她,她總是大方得體,進退得宜的,有時候爸爸媽媽喜歡她都快超過我了,我經常開玩笑說爸爸媽媽偏心偏剩了才輪到我.凈如總是慌張的解釋著,結結巴巴的解釋著:不,不是的...

  學生時代我也交過2個小女朋友,有時候約會我會帶著凈如,幾個女友都叫我和凈如保持距離,我說凈如是我妹妹.為這個,她們都離開了我.說我最喜歡的是凈如,我不覺得,我只是想凈如是妹妹,因為她是那么孤獨無助,那么需要保護,像朵脆弱的小花.我不喜歡別人說凈如的壞話,凈如為這個十分自責.我告訴她沒關系的,以后會有更好的.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凈如的眼神突然變得暗淡,但一閃而過.

  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去,年輕的我理所當然的以為會在某一天遇到溫婉嫻靜的女子,我會娶妻生子,凈如也會找到可靠的男人,大家就這樣一直靜靜的幸福生活著.一直到老,一直到死.

  生命中注定有些人會讓你為之瘋狂,君憐就是這樣來到我身邊.

  她和凈如一樣,有著溫順的性格,但是不同的是,君憐有哮喘,她比凈如更加的需要我的照顧,她流淚的時候我會不顧一切的想去消滅那些讓她傷心難過的根源.

  君憐很依賴我,我覺得她沒有我什么事都做不好.我總是擔心她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有沒有生病,有沒有吃飯,有沒有被人欺負,我覺得她就是我全部的天下,也許是大男人主義的驅使,我覺得君憐是注定要被保護的小女人,我的使命就是要好好保護她,而我忘記了,君憐比我大5歲.我覺得這無損我對她的深愛,即使她滿頭百發我依然會視她為珍寶.

  為了君憐的健康我戒了煙,為了怕她沒有安全感我把手機上所有的女性的電話號碼全刪了,我告訴她我的QQ密碼,我的QQ上除了她沒有別的女的.怕她孤單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她,一有空我就會發信息或者打電話給她,每天接送她上下班.變著方兒的做些讓她開心的事,甚至疏遠了凈如.

  有一次在家里看見凈如,是媽媽叫她過來吃飯,她微笑著問我:你快樂嗎?

  我春風滿面的說:快樂,快樂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垂下眸子,說:那就好.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我一直想讓君憐去見我的父母,可是君憐怕我父母不接受,遲遲不肯去見我父母,這一日,我騙君憐是去我朋友家玩把她帶到了我家.

  當我把君憐介紹給我的父母的時候,我滿心以為我的父母會高興的接受她,可是當爸爸媽媽聽說我要和她結婚的時候卻變了臉,父親第一次對我發了火,他堅決不同意我和君憐的婚事.母親也附和著說:“是啊,肅兒,你再考慮一下吧.別讓你爸爸生氣了.”

  我看著瑟瑟發抖的君憐頓時火大了,沖著我爸爸媽媽大喊:“就因為她比我大嗎?這有什么,你們怎么這么封建?你們怎么就不理解我?難道你們不希望我幸福嗎?”君憐拉著我,叫我別再說下去.我把他攔在身后,轉臉“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就上了我的臉.父親顫巍巍的說:“孽子,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君憐扶住我父親,我父親卻把她推開了,我看見君憐手足無措,滿眼的淚水,登時一股血沖上腦門,我一把拉過君憐,說:“你要死就死.”便奪門而出.

  君憐不說話,只是默默流著淚,過了許久,君憐告訴我,他的父母也是不同意我們的婚事的.除了我們的年齡,也因為我沒有豐厚的家底.我抱著君憐,對她說:“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君憐不再接我的電話,去她家找她她的爸爸總是黑著臉把我趕了出來.可是我不想放棄,我一定要用我的方法讓君憐和我在一起.

  我跪在我父親面前,請求他讓我和君憐在一起,可是父親不看我,情急之下我操起桌上的水果刀朝自己的胳膊恨恨的劃了下去,頓時血流如注,剛要進門的凈如一張臉毫無血色,她立刻沖到我面前拿手捂住我的傷口,父親和母親嚇得面無人色,我仍倔強的說:“爸爸媽媽,求求你們了.我沒有君憐,我會死!”父母親流下了老淚,只得點點頭.

  在醫院的日子,我還是聯系不到君憐,我開始擔心是不是君憐的父親把她軟禁了起來.于是進醫院的當天晚上,我就偷出了醫院,到君憐的樓下等她.

  我一遍遍的懇求君憐的父親,我告訴他我是真心愛君憐,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給她幸福,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可是他父親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恥笑道:“就憑你,實話告訴你吧.今天君憐去相親了,對方是XX集團老板的兒子.你要是不相信,你就等著吧,過一會兒她們就該回來了.”

  我不相信,我的君憐口口聲聲說愛我的.

  我死也不信,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她父親編的謊話騙我的.

  我不能動搖,不能動搖.

  我相信我的君憐不是這種人.

  我這么懷著希望,一直等著.

  一直等著.
轉角有燈光射過來.

  一輛百色寶馬駛過來,我心里祈禱著:君憐,不要是你!不會是你!

  車門打開,君憐和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車里走出來.君憐皺著眉頭,楚楚可憐的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里.

  我沖上去,一把抓住君憐的手.

  “他是誰?”我的眼睛里有嗜血的光芒.

  “肅,你不要這樣.”君憐推開我.

  “我進去等你.”男人對我笑著,用勝利者的姿態.大搖大擺的進了君憐的家,她的父親一副卑微的樣子把那個男人迎了進去,不忘對君憐說:“君憐,趕快說清楚了進來!”

  “他是誰?”我看著面前這個我深愛到發瘋的女人.

  她仍是一副暈然欲泣的樣子.

  “君憐,我們結婚吧!我爸爸媽媽已經答應讓我們結婚了!”我只想告訴她,我想和她在一起.

  君憐抬起頭,嘴角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卻吐出我幾乎要發瘋的話.“對不起.”

  “君憐,為什么要對不起?不要對不起.君憐,嫁給我.好嗎?我們結婚,我們現在就去!”

  我拉著君憐就要往外面走,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君憐拉開我的手,我頓時傻了.

  “君憐.........”我叫著她.

  “對不起.”她轉身要走,我拉回她.

  “我愛你啊!!”我哭了,我流著眼淚在她面前.

  我深愛的人,低著頭不看我.

  我跪在她的面前,我拉開紗布給她看我的傷口,我說:“君憐,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賺很多錢,不會讓你受苦,君憐,君憐,不要離開我....”

  可是她的眼睛低垂著,不再說話.

  “君憐,你說你愛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君憐.....”我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在我深愛的女人面前哭泣著,哀求著.

  可是我愛的這個女人,卻無動于衷.

  我的世界瞬間土崩瓦解.

  眼前一片漆黑.

  世界一片漆黑.

白墻,白窗,白床單.

  我知道我在哪,我寧愿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醒了.”說話的聲音很輕,我知道是凈如.

  我閉上眼,只覺得陽光刺眼,沒有君憐的世界,全是黑暗.

  凈如端來水給我擦臉,她邊擦邊流淚.我轉過頭不看她.

  “把藥吃了吧.”凈如端來藥和水,我只是揮了揮手,杯子應聲而破.

  凈如好象早就知道,她只是安靜的收拾了杯子的碎片.

  凈如每天來照顧我,父母親已經老了,手腳也很不利索,大事小事都是凈如在操勞,我能看見她越發的消瘦了.

  我在等,等君憐來看我.

  可是她始終沒有來,甚至沒有只字片語.

  我出了院回了家,情況還是一樣,沒有什么改變,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我覺得現在的我,只是一具活著的尸體,毫無意義.

  凈如進來了,在窗邊徘徊了半天,遞給我一張紙,我不接,面無表情.

  她板正我的頭,低聲說:“她們要結婚了.”

  我開始反應過來,伸出手接過那張喜帖.

  喜帖上男人高傲且不可一世的笑著,而君憐,仍是帶著怯生生的表情,睜著無辜的大眼,仿佛纖塵不染.

  我心愛的女人,就是用這一副天使的臉孔.這雙楚楚可憐的明眸,欺騙了我,背叛了我.

  這個眼前看起最無害的可人兒,幾個月前還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不過才幾個月,便不顧我的死活,高高興興的要結婚!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我的眼淚卻已經在肆虐.

  我張著嘴:“啊.....啊.....”像個鬼一樣的號啕大哭著.

  而凈如,只是抱著我.我能知道她一定哭了.

  她總是最明白我的那一個,從小到大,她都最明白我.
我站在廁所的鏡子前刷牙,已經幾個月沒起床的我如今下床已經有些吃力了.

  我咬著牙刷,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眼的憔悴,消瘦得眼窩深陷下去,顴骨高高的丁起,面黃肌瘦,胡子也不知多久沒刮了.一雙手臂上全是針孔,這都是我不進食靠打點滴度日的結果.

  我問我自己,這是我嗎?這是那個陽光愛笑,眾人眼中前途無量的上進青年嗎?

  我突然間哭了起來,眼淚砸在杯子里我不敢讓人知道.

  這是我這半年來第一次坐在桌子上和爸爸媽媽還有凈如一起吃飯.

  爸爸媽媽吃驚得不知怎么辦好.

  凈如微笑著叫我:“坐啊!”

  飯桌上大家都不敢說話,凈如給我們夾菜,叫我多吃點.

  我恩了聲.

  父親突然語重心長的說:“你總算回來了,魂回來了.”

  母親也忍不住的抽泣了起來.

  我站起來,什么也沒說.跪在了他們面前.

  凈如趕緊把我扶起來說:“這是干嗎啊?起來,好好吃飯.伯父伯母不會怪你的.”

  母親趕緊抹了淚說:“是,是.吃飯,吃飯.”

  君憐的那張請貼被我仍進了垃圾桶.

  我扔掉了所有有關她東西,不去和她一起去過的地方.我日復一日的努力工作,讓自己忙些,再忙些,讓自己沒有多余的時候去想她,也沒有力氣再去想她.

  凈如對我說:星星無論在哪里都是亮的,只是看你是否望過天上.

  我記著她的話,我時常抬頭看著星空,浩瀚的星空群星閃爍.天地萬物,都有自己的軌跡,它們沿著自己的道路,一直不停的運轉著.不會停下,不曾停下.人的痛苦在其中,只不過是微塵.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凈如會離開我.

  直到那一天她突然說要出國我才驚覺對她已經太過依賴.

  我太習慣她在我身邊為我打點一切,于是就成為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從小到大,她都一直生活在我的視線里,那么理所當然.然而現在她要離開,我才發覺我竟然無法接受.

  我看著凈如在廚房和媽媽煮菜的樣子,才發現記憶中那個安靜且倔強的少女如今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了.

  飯桌上凈如依然吃得很少,爸爸媽媽挽留著她,她默不作聲,靜靜的吃著飯.

  “哎~~~”媽媽嘆著氣,“以后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了.”

  凈如尷尬的笑了,“不是還有肅嗎?以后您有什么話可以和他說啊?”

  我胡亂的應著,想著以后沒有凈如的生活,心里突然空蕩蕩的.

  我趴在窗口看凈如在房間里收拾東西,她嬌小的身影在房間里忙碌著.我想以后都看不見她在這片窗前了,她不會在陪我一起看星星,她不會在我飯桌上和我吃飯,也許她在那邊有交男朋友,結婚生子,再也不回來.我突然害怕起來,那我呢?我怎么辦?

  鬼使神差的,我走到凈如家門前,正好李嫂出來倒垃圾,看見就熱絡的叫我進去坐.

  李嫂摸著眼淚:“我從小看著你們長大,你們都像我的孩子,凈如更是像我的親閨女,長這么大她還是第一次出遠門,還一去就去那么遠,以后山長水遠的,想見個面都難.哎~~我這心里啊......”

  我走到凈如的房間門前,猶豫著不知該說點什么,門,就打開了.

  “是你啊?進來啊,在外面干嗎?”凈如對我笑著.

  “能.....不去嗎?”我試探的問.

  “怎么?”她看著我.

  “美國這么遠,你英文又不是很好,過去別人會欺負你的.”

  她垂下了頭,繼續收拾行李,“沒關系,爸爸給我找個私人翻譯.”

  “那,你走了李嫂會很想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恩,她以后會習慣的.”

  “我爸爸媽媽也會很想你.”我撓著頭.

  “我也會想他們.”

  “那以后吃不到你煮的飯了,我會瘦.”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哦.”凈如還是低著頭.

  我急了抓著她的手說:“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別走?”

  我看清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淚水.

  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對不起,凈如,你別哭.”凈如突然撲到我懷里哭起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僵著身子不敢動,我想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還是凈如不喜歡我?

  過了很久,凈如抬起頭來,我剛想說凈如,對不起.她已經笑著捂住我的嘴.她說,“愛,就是永遠也用不著對不起.”然后她笑了.那是我看過最甜美的笑容.
我和凈如結了婚,這是我認為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結婚的那天晚上,凈如告訴我一個秘密.她說她一直喜歡我,從小時候開始.難怪,凈如從來沒交過一個男朋友.她說那天如果我不留她,她就真的準備離開我了.她已經等得太久.我暗暗慶幸那天我說出了心里的話,否則我就永遠的失去凈如了,我想那時我一定恨死自己.

  我覺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擁有了世界上最好的新娘.

  結婚那天君憐也來了,她挺著肚子,她的丈夫帶著炫耀的表情,堂而皇之的走來,我因為有凈如,所以安心的接受他們并不真心的祝福,并且感覺自己的幸運,幸好是凈如.我沒有選錯.

  和凈如在一起的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到現在我仍然感激上天讓我從一開始就能擁有凈如全部的愛.也正因為她的愛,我的生命才變得光彩熠熠.

  上帝回那走你最心愛的東西,已提醒你得到太多.

  凈如在和我婚后的第二年,就因為交通事故離開了我.

  雖然我不情愿,但上帝依然帶走了凈如,我想也許她就是個天使,注定是要來解救我的.如今她完成了使命,蒙主的召喚,回到了神圣的天國.

  我曾經翻開凈如厚厚的幾本日記本,滿滿的,都是這些年來我和她的點點滴滴,凈如她,真的是用整個生命來愛著我.

  多年后我也會去凈如那里,我相信,我和她總會再相見.

  因為這樣,我不會難過,凈如等了我那么多年,現在我也要等她,等著她有一天來接我,一起去沒有憂愁的天國.

有人說過當你開始喜歡回憶的時候就表示你已經開始老去.我想也許是的,我已經為某人老去.日子太久,已經忘記了愛恨,其實愛與恨,只是一念之間.沒有那么深的愛,怎么會有恨?會恨,是因為得不到,是因為不甘心.但是我們忘記了,愛情里從來沒有公平.你付出了多少不代表就能得到多少,所以我們會憤怒,會怨恨.可是人真是世界上最難理解的物種,當你覺得你很了解你愛的人的時候,突然間,你會發現你或許從沒把她(他)看清楚.

  你覺得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往往會發生.

  這時你才知道人性的脆弱.

  我們真的用了心,努力去經營,小心翼翼,把愛人捧在手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只為了換愛人的一個微笑.也許愛情自古以來就不完美,殘缺的,才是美麗的.所以我們總是竭盡一生去追尋.過了這么久,才發現,其實自己曾經和幸福多么的接近,只是當時的我們并沒有發現.也許發現的時候,幸福早已遠去了.

  原來幸福,就是點點滴滴的片段,卻不是朝夕相對,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些慘烈的過往,頃刻間就淡去,記憶中只留下閃光的零星碎片.

  我們感動過,我們瘋狂過,身不由己的深深愛過.

  沒有一種詞匯能形容我們的心情.

  最無奈,是愛的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離開了我們.

  人本來就是脆弱的動物,受傷的我們總是無助的想遺棄自己.也許我們傷害自己的身體,我們激烈的爭取幸福,可是往往事與愿違.我們深深的失落.在黑暗中添著自己的傷口,一遍一遍的流下眼淚.

  我們日漸憔悴,卻換不來什么,只見蒼老的父母流著渾濁的老淚,為我們日日擔憂著.昔日的自己早已不見,眼神暗淡得失去了光彩.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父母從小小心的養著,生怕有個閃失,只是為了離開我們的人,就這樣傷害自己.實在對不起愛我們的人.

  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些人存心讓我們難過,但請相信,總有為我們的難過而難過的人.為了這些人,請好好珍惜自己.

  有的愛情像是一朵開在絕境上的帶刺花兒,散發出最濃郁的花香,卻也最容易讓人失足跌入谷底.

  有的愛情細水長流,你卻無法發現它,當你驀然回首,那個陪在你身邊的人,才是你命里的歸宿吧.

  愿每個人都能找到心靈的歸宿.

  后記

  “愛上一個人容易,忘記一個人很難.我承認我忘不了,可我可以不去刻意想你.也許等到在見面的那天已經找不到過去的感覺.天上星星很多,離的最近兩顆其實離的最遠,也許我們離的太近了..”

  我的一個朋友這樣說.

  僅以此文獻給他和所有為愛感動著和痛苦著的人們.我們都需要有些勇氣,放開自己的心去愛,或去開始自己新的一段旅程.

  大家,都會幸福吧!葉子衷心的希望著.